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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柯轻声道:“鸿鹄死得已经够久了,她自己都不想活,你们折腾个什么劲?”
青鸟气急败坏:“那又如何?总和你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易柯一字一顿,对上青鸟的视线,“你们想让她变成鸿鹄,有问过她的意见吗?”
青鸟塞言。
易柯笑了笑:“所以我想把鸿鹄从她身上剥出去,需要询问你们的意见吗?”
青鸟一惊,正欲询问更深,便见易柯已毫不犹豫向海水中迈去,他随口道:“没关系,你可以再试试,看来不来得及,能不能从’他’手里夺回你meimei的那根羽毛。”
他的语气充满了恶意:“反正都是无用功。”
青鸟气急,它猛向易柯冲去,易柯却已经闭上了眼。
青鸟想找的人,已经不见了。
它在海上高声悲吟,声声如泣,似乎每一句都恨不得撕裂敌人的皮,他诅咒着:“东岳,东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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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鸿睁开眼,看见的便是一条在两山之间,蜿蜒向前,看不见底的黄泉路。不仅仅是她,她的前后都走着垂着头死气沉沉的白衣人影,在道路的两侧,则有一名黑衣的束髻少女握着把长刀如同看守犯人一般,盯着他们一个个走过血海之上的青石桥,迈入看不见的桥的另一头。
黎鸿看着这些景象,怔在了原地,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试着联络天审,却发现怎么也得不到回应。而她站在原地一直不向前的行为也引起了男装少女的注意,她握着长刀快速走进,皱着眉问:“喂说你呢,你怎么不走了?”
黎鸿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强自镇定着看向少女。少女见到她也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