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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一弦沉浸在音乐里,眼神也越发柔和起来,像是回到了前世的练团室,无论兜兜转转,变化多大,每个人仍有着执着不变的那部分。
一曲毕后,在尹言带头下,其他人这才回神,纷纷鼓起掌来,掌声比之方才,热切许多。
勾唇,夏云搭上身边人肩膀:“幸好我先弹,不然等听到你的,就风光不了了。”
摇摇头,将对方手掌轻轻扫下去,尹言将手搭回琴上,半晌轻吐一口气:“万一待会儿没弹好,岂不是很丢脸?”
“怎么会,”弯下腰,夏云将拨片从盒子里取出来,递去,“再怎么弹,你写的曲子,也是足够让人惊艳。”
接过拨片时,两人指尖不小心碰在一起,忽略掉麻酥酥的感觉,尹言抿抿唇,眼神倏然柔和下来。
像是从宝箱里开出了勇气,他终于舍得丢掉一些重担:“捧那么高,也不怕我摔着。”
“摔不着,”夏云眨眨眼,“我会接住你的。”
从第一个音开始,尹言的曲,就明显能让人感觉到不同。
没有让人血脉贲张的急促,没有漫步田间的悠然,而像一片海,沉沉而缓慢,朝每个听见它的人涌来。
众人维持着最初的动作,没再移动半步,有的甚至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小心舔着唇——从不知道,这个如今越来越大众化的乐器,竟也能展现出这般别具一格的魅力。
乔一弦坐在位置上,眼睛发光,前世,关于尹言的作曲天赋,自己只能从夏云口中挖掘只言片语,从未有机会真正感受,毕竟他们团散得太快,留下几首歌也都中规中矩,无甚新意。
若不是坚信夏云不是夸夸其谈之人,乔一弦甚至会怀疑,那只是恋人的滤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