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而逃,身后传来薛枣狷狂的笑声,挥舞着双手,喊了句差点让子奚爆十字路口的话:“还是那么好玩啊。”
找到四处流浪的赵远时,子奚不可置信。薛枣给他的照片上,赵远只是醉倒在路边,衣饰却依旧整洁,现在,却已经渐渐向路边天为被地为床的流浪汉靠拢了。
那时的他颓废糜烂,眼神中没有一点生气,坐在路边,手里拿着馒头正在啃着,从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到当初那满腹经纶的学者之质。
买了水送到他面前,子奚坐下身没有说话,赵远也在一瞬间的仲愣后,自然的接过他的水,喝完。
两人都没有开口,只是坐着。
“为什么会这样?”
最终还是子奚开的口,面对这样的赵远,即使他曾经欺骗了自己,还是无法生气:“消失了那么久,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的家人呢?”
子奚记得赵远曾经说过他的家,他的妻子,他的女儿。
沉默,久久的沉默,赵远双手抱着头,声音沙哑:
“死了,都死了。是我害死了宝宝,我不该将丙硫铅酸带回家的,不带回家宝宝就不会碰,不会碰也就不会发生……”
仿佛回忆起什么可怕的情景,赵远双手纠缠在一起,久未修理的指甲将皮肤挖出一块一块的血渍,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