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落去。
他勉强运起轻功,减缓自己下落的速度,将半个身子卡在街边的古树枝桠间。刚稳住身形,只见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八爪鱼一般趴在了他的肚皮上。
北山蘅抓着少年的头发将他提起来,怒道:“不乱动会死吗?!”
重九哭丧着脸,“师尊我错了。”
“你、你……”北山蘅憋了半天也没骂出来,恨恨地将他推开,垮着脸道:“滚下去。”
重九朝树下看了一眼,吓得一把抱住他的腰,“师尊我不敢。”
“你不敢?你这会儿就不敢了?欺负人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北山蘅一把将他从身上掀下去,像甩开一只粘人的大猫。
好在他良心未泯,对这小孩还留了一丝怜悯,跳下地时顺势将重九扶了一把,没让他跌得太惨。
重九用袖子擦了擦鼻尖的土,跟在后面道:“师尊,我想起来了!那个jiejie是圣教的左护法!我之前在月宫见过她一次的!”
“什么jiejie,按年纪你该喊她一声奶奶。”北山蘅嗤道。
“噢噢,奶奶。”重九笨头笨脑地应着,复又道:“师尊!是您让她来和陈公子交易,取回另一本《流光策》的吗?”
“我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吗?”北山蘅呛他。
重九低下头,很想答一句能。
北山蘅不用猜也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没好气地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手里还有一本《流光策》,再说,陈家兄弟那本在我手里,我让她去抢我的东西?”
“哦……”重九嗫喏着,小声道:“师尊,我们现在去哪?”
“先找一个客栈住下。”
北山蘅走出巷子拐上街道,向着城中繁华处走去,心里思绪纷乱。
谁能想到,为了这一本连内容都没有的《流光策》,不但江湖各门各派趋之若鹜,连远在滇疆的月神教也牵扯了进来。
那玉婵自十一岁起就进入圣教,先是为侍月神女,后来擢为护法,可以说是自己一手带大,除了绎川之外为数不多的亲信之一。如今竟也擅离圣地,背着自己同江湖中人沆瀣一气,行这鬼蜮伎俩。
《流光策》中到底藏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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