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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们是不是在那缸里面睡过觉?”
“师尊,那次我们在缸里……我记得我把您的衣裳弄脏了……”
北山蘅越听越不对,忙一把勒住马回头,恼道:“闭嘴!”
重九乖乖噤了声。
北山蘅视线转到那口大缸上,似是看到了瘟神一般,忙不迭地加快步伐,从石台边上绕了过去。再往前走,面前一座巍峨高大的牌坊拦住了去路。
牌坊上“靝劢埊镹”四个字犹在,北山蘅驻足看了片刻,慢吞吞道:“你从前问我那四个字怎么念……”
重九顺着他的话抬头看去,隐约记起来当日情形。
“那时我训你,说你多管闲事,其实是因为我也不认得。”北山蘅顿了顿,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带着三分赧然,“后来我去翻了书,那四个字念作……地久天长。”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解释,可如今说来,却总透着缱绻缠绵的意味。
重九倏然回头,他打马向前走了半步,捉过北山蘅攥马缰的手,用指腹轻轻摩挲光滑的手背,“师尊,我们也会天长地久的。”
北山蘅不好意思,别开脸去,视线落在远处的层峦间。
天长地久……于他而言不过是澜沧山上经久不变的月光,但于他们而言,却是这一生永远也无法触摸到的漫长幻想。
他任由重九拉着手,思绪却随着那四个字飘向远方。
澜沧山。
听闻北山蘅回来,凤容连忙带上手里公文,一路小跑着匆匆赶到月宫。一进去,便瞧见床帐后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
凤容快步走过去,躬身行礼:“参见教主。”
帷帐拉开,露出一张线条硬朗的俊脸:“早啊。”
重九大大咧咧坐在床上,胳膊下垫两只软枕,靴子踩着床沿,手里还捧着北山蘅常用的那只瓷杯。他面前摊开一本书,腰上搭着一条雪色薄衫,半截袖子还在床头晃荡。
那袖口的莲花暗纹……分明就是北山蘅平日常穿的那件。
凤容只看了一眼,便慌慌张张地垂下脑袋,硬着头皮道:“九公子怎么、怎么坐在教主的榻上?”
“不能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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