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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的碎片拼凑成一幅完整的图画,赫连承闭了闭眼,低声道:“赫连祁性格邪肆,朕对他向来捉摸不透。”
他微微一顿,语中带嘲:“鬼斧残卷的诱惑之大,他生此野心朕也毫不意外。那金玉蟾丢失之事,朕本没想太多,可后来左相说你们查到了蛊虫,朕就知晓事情也许并不简单。”
无忧丹之事虽算不得机密,却也无几人知晓,这外族上贡的东西,尤其是藏有奇珍异宝的玩意儿,除了皇亲国戚,还有何人能比他们更清楚呢?
“暗阁里的那本鬼斧残卷并不是梁铭留下的真本,”赫连承抚摸着桌上的卷宗,轻笑道:“朕到最后还是被你娘摆了一道。”
“如今朕使了章王交了兵权,祁王没了依靠,便只能现在出手……”
“祁弟……他该也是恨朕的吧。”抬手揉揉额角,赫连承站起身来,语气突转无奈:“罢了罢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了,现在翻出来,也该有个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