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来,福州荒蛮,百姓粗鄙,未曾见过自然便抵御不得这般风情。
“若白遵命。”
若白又是一笑。
这一笑便携暖风破冰而来,明明和煦轻软,却有着让我丢盔弃甲的力量。
我觉得,再笑下去,我真的会把心都袒在他面前。
青衿今日对我说过多次,若白交给他接待便是了,我只需在此处等着奉议司的诸位同僚,待人来的差不多了,再一路攀谈着往九曲连觞去,以此来示我待人的热情与恳切。若白只不过是个倌儿,他再得尹川王宠信,次序也决不可越在奉议司诸人之前,劳我亲自接待。
我自然知道青衿说得对,他是为了我好。
但今日不知怎么,我的魂儿似随着若白一起走了似的。
我紧紧盯着那个随青衿而去的背影,清减消瘦,长衫如披,步履明明平稳,宽大的衣裳却偏偏又摇曳出一股子我见犹怜的姿态。一个背影已是如此,我根本无法想象,他侍奉尹川王安置的那些夜里,又该是怎样的妩媚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