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还有一人,着紫衫配玉带,坐姿端雅,正抬袖抚琴。今日座中无人着紫,因这乌紫乃是当朝正一品大员——譬如圣上亲政后、自扶的大夏丞相方可穿戴的颜色,彰显其身份贵重之意。只是这画中人眉长目朗,五官深阔,依稀有几分我的影子。
第5章
画中这人是我么?
我瞧见画中人胸口那一点晕染,想起我弹错了调子时若白多摁下的那一笔,也顺势想起了我就是因为多看了若白一眼方才弹错的那个音。
若白是真的白啊……想福州山好水好,将那方男女养的出多般清俊样貌,然比之若白,终究还是在肤白胜雪上差了一筹。
如是想着,我已抬手摸向了自己的胸口。
似乎有什么在晕染,就像《春色》中若白多摁下的那一笔一样。
“紫衫违制,虽今上宽容,提倡公平竞争,但如今公子只是从五品,还是将这画收起来放进库房压在心底的好。”青衿俯首,显然也是认出了若白这幅《春色》中的紫衫人是我。我也知道青衿的意思,虽是公平竞争,但我这个从五品怎么也着实还少点资格,等到我混上了二品或者从一品的时候,才能理直气壮的说出公平竞争这句话来。
“不必压在库房。”
我将那画卷起来,递给青衿。
“就放在我厢房床头第二个抽屉里。”
鹤鸣就在那里。
将这幅画与鹤鸣放在一处,其实我是有一点点私心在的。
所有孤身进京的外地人都渴望在这里落地生根,我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混迹官场上的人想要在这京师落地生根,看起来比寻常百姓要更艰难许多。
而这些便是我的努力和运气换来的见证。
一夜无话。
早上醒来的时候倒是神清气爽,看来昨夜青衿点的乌沉香确有奇效。
青衿照例在帐外候着,听见我醒了,先给我用温水净面漱口,接着端过一杯茶来,用毛巾蘸了敷在我眼睛上,“公子今日气色尚好,只是乌沉香劲儿大,常后遗眼下青肿之症,使热茶敷过便好了。”
顿了顿,他又道,“公子今日……打算去路室瞧瞧么?”
四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