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斩草除根。可是被株连之人何罪之有?外臣在京师,得了闲便常往涪陵寺里去,云空师父大善,遭此一劫,外臣心里也不安啊。”
其木格向我伸出手。
“这是教内的杂事,就不劳特使费心了。”
我捧着锦盒,没有松开。
昨天阿巴亥给我的那沓纸上说了其木格的性子,他将攻克京师这样的难关留给云空,一是看重,二便是信赖。他与云空即是师徒也是好友,云空的弟子张一清却搭上了自己关门弟子赤哲孥孛的线,口口声声要止战的天丒教竟出了这么多死士,若非为着大局计,他必然是要清理门户的。
人都喜欢折中。
于是我道,“昨日国主提到巫族,外臣想见见。”
见其木格神色微有松动,我趁热打铁,“久有耳闻,只想见见而已。”
我们并没有说多少话,吹打的礼官们节奏都没有乱过,但其木格冲我点头的时候,那一瞬,礼乐都似暂停了一样。
长长的红毯一路铺上漆金的圆台,圆台上站着阿巴亥与涅奢耆。
其木格接过锦盒,转身走向他们。
今日的仪式,虽在王宫内举办,但主宾是大教主其木格。他穿着最隆重的礼服,就连白胡子也梳的一丝不苟,串上了宝珠。
捧出云空的舍利后,众教徒行礼,阿巴亥用西凉语言念了一长串的话。接着就是不住的合掌,顶礼,躬身……我也数不清到底躬了多少次。
……
……
最后云空的舍利供在了一个琉璃小柜里,就连放着那些嫡传弟子骨灰的锦盒也收在了琉璃小柜的下层。
这仪式从寅时起,一直到未时末才结束。
沉重的礼服压得我肩膀失了知觉,嘴唇的皮脱了一层又一层,脑子里的思绪也飘渺起来了。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晕厥的时候,我总算等到了涅奢耆一声,“礼毕——”
第一个退出千门殿,我长松了一口气,终于体验到了作为大夏特使的特权。
只是还未走几步,青佩便追上来,“今晚千门殿偏殿设宴,请特使务必到场。”
回了交芦馆,又是一阵梳洗,还不及多缓口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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