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处着眼。二皇子则更像是个普普通通的贵族子弟,圆滑又擅玩乐,说的好听点不过就是人缘好些,风雅些。
如今再看,细致的人总是敏感,敏感一旦走火入魔便成了多疑与猜忌。
反倒是圆滑又擅玩乐的贵族子弟,在某些事上,更识时务,看得清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李修叫侍从上茶,上的还是须尽欢。
我作势抿了一口,其实就连唇上都未沾染丝毫。
“学生与二弟并不一样。”李修笑,“学生并不会那样醒茶,老师只管放心便是。”
一杯尽了,李修又叫侍从上菜。
“知道老师才从西凉回来,今夜便算是给老师接风了。”
菜并不算丰盛,但都极合口味。难为李修,不知道从酒馆里搜罗了多少单子,竟连汤羹也熬出来客来迎的味道。
“西凉退兵了。”
李修举起杯来。
“学生以茶代酒,敬老师初战告捷。”
……
我垂眼,又饮了这杯茶。
西凉不会无缘无故的退兵,圣上病危的消息是瞒不住的,阿巴亥小儿不足为惧,倒是那个叫涅奢耆的国师看起来很有些谋算,他绝不会放过大夏内里自乱起来的好机会。
所以,他为什么退兵呢?
除非是西凉王宫里出了事儿,刚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只是有涅奢耆镇守,西凉王宫又能出什么事?
我也未曾疑惑多久,三杯茶下肚,便有侍从来报,“西凉王宫里瘟疫四散,如今国主危在旦夕。”
“老师知道吗?”
李修放下茶杯,转目看向我。
“有种毒叫红莲业。”
红莲业以香末苏为引,服之如堕地狱,受百虫蚀骨、皮rou分离之痛苦。不出十日,死者形同染瘟疫而亡。
此去西凉,我留给马凡的,就是红莲业。
我也放下茶杯,笑意盈盈,“下臣自然知道,前去丹州,有幸一见。”
“老师觉得这毒如何呢?”李修敲了敲杯壁,“佛经上说严寒逼切,身变折裂,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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