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陌紧张的不知所措,看着这张离他很近却十分陌生的脸,小声道,“我叫轻陌,七岁。”
“是啊,你已经七岁了。”陶老爷笑叹着感慨,“喜欢这个名字么?”
轻陌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陶澄总是满口“轻陌”的唤他名字,连晚上做梦都能听到几回,叫他如何不喜欢?轻陌便答,“喜欢。”
陶澈在身后想要拽他爹的衣摆,又不敢,急的转圈儿,又听他爹问,“学习难不难?”
轻陌小心的去瞧郭先生,既不敢说难,也不敢说不难,张张口冒出一句,“噫吁嚱!”
陶老爷诧异,“这是何意?”
“就是...也难,也不难。”
陶澄眉开眼笑的显摆着挤到他爹跟前,“噫吁嚱!爹,轻陌比我和弟弟都灵光,可聪明了。”
陶老爷也笑起来,“之前,一直在偏院里?”
轻陌道,“嗯。”
“偏院里没有孩童,你都是和谁玩儿?”
“和花草,虫子,小鸟。”
平日里他哥哥喜好往那倒霉蛋身边蹭就算了,眼下连他爹都抱着倒霉蛋说个没完,陶澈急吼吼的跺脚,接着就瞧见他娘亲大步走来,他像寻到了救兵,“娘!”
轻陌也瞧见了乔二奶奶,凶神恶煞仿佛魔鬼一般,他瑟瑟的看着她走到身前,许是陶老爷在场,她没像上次那样口出恶言,只用毒刀的眼神剜了他一记,随后拉过陶澄藏在身后,又催陶老爷,“老爷回屋歇息吧,当心身子。”
却不想一句关心倒成了诅咒应验,陶老爷当晚就病倒在床上起不了身,连续三五日越发虚弱,急的陶府上下满是阴云。轻陌缩在床角,他听到了传言,侍女嬷嬷也都当他是一股晦气,每一个人都在怪他,嫌恶他霉运缠身还不知道躲远些,竟会坑害他人,实在可怕。
再一日,周姨就收拾行囊,带着他离开了陶府,破旧的马车在路上颠簸了半个多月,最后驶进了常州,停在了陶家果园的地盘上。
回忆大多苦涩,能忆出甜味的几件往事全都装在了这个铁盒子里。
轻陌打开盒盖,取出三布刺绣,又拿出一沓信纸放在桌上,再去拿小桃胡时,清风吹来拂散了薄软的纸张,吓的轻陌赶忙扑身压住,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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