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刻意的赶路,也并不觉得累,只是默默的,在夜色的北京城里,牵着手走着。在胡同口那家熟悉的小饭馆,点上了两个小菜,一个瓦罐鸡汤,与三年前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样,没有繁复的菜色,还是那几个普普通通的家常菜。
吃晚饭,接着牵手走在胡同里,月色很好,月影子一段段的光滑流动在榆树叶子槐树枝干中。
“每次走在这胡同里,我都会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也许很多年前,也有相爱的人牵着手走过去,但最后,所有的故事,都没流下来,消失在历史里,没有人知道。”
“怎么忽然这样伤怀?”
“呵呵,随便那么一说罢了。很多人,活了一辈子,然后他们死了,他俩的故事就消失了。但只有这俩人,知道这是个幸福还是不幸的故事。”
“等等,我被你绕晕了……”
“呵呵,”赵睿低声笑,俯身抱着他转一圈,压在槐树前,看着那段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拥抱着笑:“晕了好,晕了我就为所欲为。”
“难道你以前做的,不是为所欲为吗?”
“……”
这一晚,两人只是躺在床上牵着手聊天,尽管天热,却依然脸对着脸,呼吸对着呼吸的对躺着,但清纯的,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
聊天的内容五花八门,上一刻,幼宁还在埋怨赵睿上次给他买的内裤款式太邪恶,下一刻,话题又绕到了股票账户的基本cao作与管理,期间,幼宁还针对中学时代的暗恋问题对赵睿进行了逼供,被他一口否决,并坚称自己从头到脚青青白白的全是标着张幼宁所有物的。
鸡鸣时分,铃声响起,赵睿转过身,从床头柜上摸出手机接了,是家里的父母担心他误了点,吩咐他早点回家。
幼宁听着他小声的应着电话,心里的难过忽然就这样上来了,酸涩劲一股子梗在了胸口,咽也咽不下去,他看着前面那个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背影,轻轻的伏了上去。
赵睿嗯嗯的回答着电话,另只手轻轻的拍拍身后的人,却摸到了湿润的水滴,心里一惊,敷衍几句挂了电话,急忙问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