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什么好主意的,前桌坐着你初恋呢,”杨炯有些埋怨道:“你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你初恋叫什么,这下可好,刚刚指不定人家心里怎么笑话我呢。”
“我还没问你呢,”傅惟演也心气不顺,“你那怎么回事啊,你前夫怎么姓江了?”
“我前夫怎么不能姓江了?”杨炯翻白眼:“领离婚证那天还是打得你的车呢。”
傅惟演也想起来了。那天其实他是去接韩韬的,当时韩韬刚回来,先在朋友那借住了几天,联系自己的时候又说没车,那边交通如何如何不便。
傅惟演的医院里忙,请假不好请,后来好不容易跟同事换了班,却又在接人的路上走错了路,转到了另一个破小区。他当时心烦气躁地跟自己较劲,眼看着到时间了,便只在微信上问韩韬出发了没。
那边回复他“出发了,坐了朋友的车。”
三月微寒,傅惟演忽然就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只是当年他还带着点执拗的孩子气,憋着劲回去跟人发脾气闹别扭,现在却不一样了——他随手点开了约车软件,竟然想学同事顺道干个顺风车。
那个软件被他下载开通良久,还是第一次派上用场。而说来也巧,单子的那头竟然是个一早要去民政局离婚的小可怜。
傅惟演:“……”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个《上错花轿嫁对郎》……
傅惟演张了张口,半晌意义不明的呵呵了一声。杨炯瞅他,他又冷笑道:“我就说……”顿了顿,却没说下去。因为上面的主持人念了句开场白,开始喊新人入场了。
新人入场,主持人开始念结婚证。因为台下坐着的基本全是傅惟演的亲朋好友,所以杨炯一开始就做好了当道具的觉悟,把流程中的一干琐碎事宜全部省略,巴不得念完结婚证就开始吆喝大家开始吃饭。只是这个想法挺美好,实施起来却未免有些难看,左右商量之下,还是保留了必要的戴戒指宣誓这些新人活动,又多添了一段了介绍傅惟演成长经历并感谢诸位帮助扶持的讲话。
杨炯在一旁只紧张却不入戏,总觉得自己是在旁观一场颇为浮夸的获奖感言。直到主持人把俩人叫到一起,开始交换戒指。
周遭的灯光暗了一半,只留了舞台边上近距离的柔光灯和跟在俩人身上的追光。杨炯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轻抖,拿着戒指朝着傅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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