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终于也越来越明白,为什么大家几乎都在退役之后、或者是快要退役的时候才考虑结婚的事——一来是在役的时候太忙、没有时间准备婚礼;二来……就是这样的生活实在是□□逸美好了,哪怕是像他这样不打比赛就难受的人,像这样抱着女朋友躺在家里的时候,也好像浑身都懒洋洋地半点也不想动。
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想结婚——他想理直气壮地告诉所有人这是他的媳妇儿,别的谁谁谁都少来打她的主意;但他却好像又有点儿怕提结婚,因为现在结婚,他势必没法给郁辞一个婚礼、更不要说是所有新婚夫妇都必不可少的蜜月了——哪有这么多的时间啊?郁辞会不高兴吗?大概是不会的,对于他的训练和比赛,郁辞总是放在第一位的、有时候比他自己都还要紧张。可薛忱自己又觉得……领个证、吃个饭、最多请那么两天假,然后就拍拍屁股回到队里继续该训练训练、该打比赛打比赛,那得多委屈郁辞啊?
他的怀抱和气息实在是太过熟悉,郁辞在他安分下来之后呼吸也很快就变得绵长和平稳了下来、安心地睡着了。薛忱抱着她侧躺在床上,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纠结,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终于也不知不觉地慢慢睡着了。
然而,口花花的人其实心思挺纯洁的,而今晚义正辞严的那个人——郁辞这晚直到自己迷迷糊糊入睡前,满脑子都是“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都怪薛忱嘴上没把门的,说什么偷情!什么“一向偎人颤”、什么“教君恣意怜”的,她反正是一概都不知道的!
郁辞第二天一早睡醒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薛忱果然是老老实实地一大清早就回房去了。其实薛家爸爸mama都是挺好脾气的人,肯定是不会说什么的,但郁辞却不敢想象万一他们看到薛忱一大早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会是什么场景——实在是太尴尬了。
放假的时候,郁辞其实还是有爱睡懒觉的毛病。不过毕竟不是在自己家,睡得晚多少有些不像话。郁辞躺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懒癌,穿了衣服起床。
洗漱完经过客厅的时候薛mama正在摆早饭,一见她就赶紧招手:“这么早就起来了?快来吃早饭,薛忱晨跑回来买的,应该都是你爱吃的。”
郁辞答应了一声,过去帮着她把早饭在桌上铺开摆好,一边随口问了怎么不见薛忱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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