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老大给她生个孙子啊。”
“你可拉倒吧,大哥都卧床多少年了,除了眼珠子能动外,连话都说不了,哪里还能动啊,”二哥也乐了。
“那你妈这么积极的给他找媳妇干嘛啊,真就摆那里看着啊。”
“估计是咱妈也想找个伴陪着她吧,她年岁大了,每天除了伺候大哥,还要种她那几亩地,估计也是想找个人帮她干活吧。”二哥叹了口气。
“就那几亩破地,随便找个人承包了不就行了,还用她亲自去下地干活吗?”刘芳撇了撇嘴。
“咱妈要强了一辈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不是没说过她,都那么大岁数了,还干什么啊,她说她都跟咱爹干一辈子了,咱爹死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他种的草药丰收,这都成了她的一块心病了,她这辈子最宝贵的就是那几亩地了。”
“错了,她最宝贝的还有你大哥,”刘芳感叹道,“还真是,神经病啊,你爹也是,不就是买了假种子吗,还至于嘎嘣一下被气死了吗。”
“你啊,我爸那是气急攻心引发的心脏病,是心脏病,”二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管好你的这张嘴吧,不知道咱妈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张嘴了吗,你要是敢在她面前说这话,她得追着你满村打三天。”
“好好开车!”刘芳掰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山路很不好走,下了雨,地上一片泥泞,他们紧赶着才在天刚擦边要亮起来的时候,到了他们村对面的另一个村子里,车上的四个人都下了车,
“二哥,带着这女人能过去吗?”一个男人瞅了瞅对面问。
这是一处断崖,对面也是,二哥的家就在对面那个崖的村里,崖底不算太深,至少能看见地,一堆乱石,但是这要是摔下去,估计也会没命的。平时村里出入都要靠这联系两崖的一条滑索绳,女人和小孩都坐在筐里来回滑,男人就直接抓着吊带。
二哥说,“放心,这条绳子我都爬了三十多年了,别说抗个人了,就是抗头猪我都扛过。”
“别担心了,你们就在这村子里等我们,我们明天就回来了。”刘芳边说边脱她穿的那双高跟鞋,换了双运动鞋。
另一个男人问,“好不容易回趟家了,咋不多待两天呢,大姨估计早就想你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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