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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经提醒，傅云绅便想起来了，脸色微微舒缓了一些，但是依然带着凌厉与质问，“喂，小苍蝇。”一边说着，一边凑到了小宝面前，缓缓道，“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跟踪我？”

小宝看着面前一张放大的俊脸，心扑扑直跳！

“要钱？”傅云绅问道。

小宝点了点头。

傅云绅唇角逸过一抹讥笑。果然是下流社会出来的孩子，什么时候都脱离不了钱这种俗物！又突然想到了楚寒昨晚一个新鲜的比喻。楚寒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傅云绅让人家第一次尝到了甜头，自然会跑来第二次嘛……”

“说吧，我给你钱，你给我什么？”傅云绅的笑容很养眼，微微勾动唇角，黑白分明的双眸中蕴着天生的情韵。

小宝说，“我可以喝酒。”

“那不行。那条件是楚寒提给你的，不是我。我叫傅云绅，你知道吗？”

小宝没有听清楚名字，歪着脑袋，轻声问，“付于生？”

傅云绅微微弯了弯眼角，小宝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的，柔柔的，轻声唤出了自己名字，乍听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最后多出来的一个鼻音，让傅云绅感到了别有一番深沉韵味儿。

“生命的生？”

傅云绅摇头，“不。”又有些诧异，“你认识字？”

“我认识一些。但是我会背百家姓。我mama说……”

小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电梯发出了‘叮’的一声，打断了小宝的话。小宝愣住了，声音戛然而止。电梯门缓缓打开，小宝怔怔地抬头看着傅云绅。

傅云绅走出了电梯。小宝也慌忙跟上了傅云绅的脚步，出了电梯。

“你mama说什么？”傅云绅问。

小宝低着头，突然不再出声。

马上就要到病房了，傅云绅的娱乐也该结束了。他钉住了脚步，伸手挑起了小宝的下巴。“怎么不说话……”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傅云绅看到了小宝正在流泪。黑宝石一般的幽深清澈的眼睛，因为充满了泪水，而格外晶莹剔透。

傅云绅觉得有些棘手。

小孩子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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