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世界开始前行。那里人多,他们便去那里张扬。从那时开始,赵家的三个兄弟就多了一个节目,放学以后看流氓。
爸爸总是管那些不学好的人叫流氓,展示自己的身材是不对的,展示自己的爆炸头也是不对的,男与女在一起扎堆那是更加不对的。所以甭管男女,赵建国都管他(她)们叫流氓。赵学文觉得爸爸这样说,必然是错误的,甚至他开始认为,父亲是老古董,他与父亲有个大代沟,父亲不懂得美,甚至他不理解人。他不知道音乐,不知道洛杉矶,爸爸的形象就这样成为古化石,赵学文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放学的时间越来越晚。
赵学兵也在悄然长大,他是香港电视剧《霍元甲》的忠实粉丝,对武术的痴迷已经进入一种癫狂的状态,这种状态分裂开来,延伸到了他行为的每一个桥段。在床上练鲤鱼打挺,蹦塌一张木床。对院子里的核桃树练习连环脚,踹死一棵核桃树。吃饭的筷子不会好好的伸出来,是要在空中打旋儿,外加配音的伸出筷子。上学路上不好好走路,这里踢一脚,那里踢一脚,满嘴的都是:呯呯!啪啪!哎呀……活哈哈……
等他到了学校,第一堂课上半截了。老师叫他站走廊,他在走廊依旧继续苦练。赵学兵练武术,可不是瞎练,是有头脑的那种练。他看《精武》、《武林》这种杂志,对上面所谓的招式如数家珍,甚至他还拿了钢笔很认真的画上杠杠,对于里面的无数小故事痴迷无比。
老赵家终于感觉到,有三个儿子是多么痛苦的事情。虽然赵学军该上学上学,该放学放学,做家务,陪奶奶,这些事儿他都做到了,但是老三沉默寡言,对这个世界的麻木形态也达到了顶峰。
八三年秋天的一个下午,很久没有去接赵学军的赵学文,早早的骑了单车在学校门口等自己的弟弟。等到赵学军放学,他便带着弟弟一起去了郊区的军区大院。兄弟俩趴在军区大院的围墙上,看一群女孩子打排球,张学文指着一个穿这肩膀上有两道白色运动衣的女孩子对弟弟说:“三儿哎,你帮哥看看呗,那个女孩子咋样?”
赵学军看着那个女孩儿,她有两条漆黑的麻花辫子,圆脸蛋,大眼睛。她的笑声很爽朗,打球摔倒的时候,倒在地上不起来,她开张开四肢肆无忌惮的大叫,大笑。在政府院那边,很少有这样爽气的女孩子,她不美,但是十五六岁年纪的少女中,她是突出的。
“挺好啊?”赵学军点点头,觉得这个年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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