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没有药物的情况下顾之桥睡不安稳,总觉得哪哪都不舒服,挨着碰着就疼,朦朦胧胧睡到中夜,忽然听到几声抽泣。
“充和?”
黑暗里,程充和握住她的手,“我在这里,要什么?”带着哭腔。
顾之桥挣扎着打开灯坐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程充和马上把灯关掉,一开一关间,足以让顾之桥看到她的眼泪。
“别告诉我大半夜医院里的风沙吹进你的眼睛里啊。”
倒不是大半夜医院里的风沙,而是大半夜看到顾之桥的样子,程充和心疼自责,总觉得这事因她而起。回顾半生,直面少,逃避多,无端让顾之桥受到牵连,也让女儿十几年跟着这样的男人,如今里外不是人,一时眼泪难以自禁。
“我没事,你是不是哪里疼,睡不着?”
顾之桥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口,“心疼。”
这种时候还要耍花枪,程充和说:“让人心疼的是你。”
“原来是为这个难过呀。其实这顿打,我压根跑不了你信不信?冥冥之中总有种感觉,林建学得揍我。亏得现在你是我女朋友,知道我委屈,也不想我忍耐。要是换个人,说不定会说她爸有苦衷。到时候我外伤加内伤,一口血憋在那,一命呜呼了就。”
喂顾之桥喝口水,润润嘴唇,程充和说:“乌鸦嘴,你少胡说。音音不至于这样。今天她来,内疚自责,也没为林建学开脱。”
“昨天我做了个梦,梦里也挨林建学的揍,不过没有王富救命,可惨了。林建学没要我的命,打断了我一只手不算,我还昏迷不醒,这是要变成植物人的节奏啊,还不如要我的命呢!梦里你很生气,要林建学付出代价,坚决不能接受调解,要他坐牢。但是林涵音急了,不愿意她爸坐牢,辩称她没跟我离婚,还是妻妻关系,所以能代表我达成和解。”本该是让人气愤的事,顾之桥却笑了一声,“后来你怒了,说她是前妻,你才是现任,正牌的老婆,有证书和大使馆公证为证,林涵音无权代表我的意志。可惜梦里我昏迷不醒,否则想跳起来给你鼓鼓掌。”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程充和无语,可她很快想到如果没有王富出现,说不定顾之桥就是梦里的下场。“你是在暗示我要跟你结个婚还要去大使馆公证?还是暗示我催促音音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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