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条不归路,幸得你从不记挂,我也便如实说罢,我从未将那人放在心上,只当是块救我余难的浮木,可浮木却未曾告知已有归属,是我对不起你。”
江辛夷微愣,又立刻下看,称呼写着“林钰”两个字紧接着结尾,另起了一行。从笔墨显现程度来看,更像是后面加上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并非想当那浮木的归属,玉兰出生,我心心念念的全是他。再后来你便出现了,我想,若我能替那人去厦门港去,那我应当便成了你的浮木。这些你全然不知罢”再往下看,江樾微在末尾写道:“我要再一次食言了,我就要忘记你了。”
落款是另起一页写明“江樾微”三个字,可到底是差了时间。
林杏将手上那封信看完,给了江辛夷,等两人交换看完桌上那些之后,都有些脱力,好似命运给他们全部人开了一场极大的玩笑。
江辛夷也没想到江樾微不说的真相,竟是这样。他也知道为什么她不说了,那时的江辛夷如果知道,只会觉得所有人都错了,他只会怪所有人。然而事实上,在这件事情里,所有人都没有错。
林杏拿起那卷磁带,她想起了自己屋里应该还有一架可以放磁带的机器,由于许久没用,搬下来的时候还积了层灰,等她清理好了把磁带放进去;前两分钟都是空白声。正当两人都以为磁带坏掉时,里头便传出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有些模糊,但越往后越清晰。
林杏一下子便听出来了,是她阿妈唱曲的声音,是那首阿妈自己谱的小调:“簸钱斗草已都输,问持底今宵偿我……”
江樾微的葬礼选在了第八天,陆叔坚持要自己家里过完头七,才肯让那个装着他家小姐骨灰的瓷器埋入土中。老人家迷信,江辛夷也没有办法,就由着他来。
当天来得人不少,两方家里的亲戚,还有工作上的一些合作伙伴,都来墓园吊唁她。周学钦走到他身边来,对他说了声节哀。
江辛夷却摇了摇头,对他说:“我已经想通了,她活着也是给自己增添痛苦,反而现在一了百了了,她或许还能赶着去见她想见的人。”
周学钦被他这番话弄得有些云里雾里:“我怎么不知道你爸妈感情这么深。”
江辛夷笑了笑没说话,而林杏在一旁道:“钦哥,可别被我哥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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