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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信逐渐呆滞,似乎上面字字都是我臆想出来的,可放置一夜也未完全将这幻觉消散,那时我便知道,有些东西好似已经晚了。
她比我初见她时还要瘦弱,一眼就知道她受了多少的苦头。她比以前稳重了许多,我知道她只是没有力气再闹我,只是讲了一会儿的话,她便坚持不住咳起血来。
我心里想说的有很多,如果早一些治疗是不是会好,如果早一些告诉我的话我就会立马赶回来了。可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说,阿樾,好久不见了。
我说,是啊,好久不见了,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说,怎么你一回来,我反倒有点舍不得你了。
我说,那你就多留些日子吧,我也有点舍不得你。
最后她也没多留些时日。
我牵着林杏,看着那戏台上黑布帘和《春草闯堂》的突兀搭配。林杏问我,会不会记得林钰,我说会,我永远都会记得她。
但最后当我坐在轮椅上仰头看那树上的玉兰花时,我就知道,我真的要食言了。
那天她问我,如果还有下一世,能不能跳过所有人,先和她见面。
我默念着那时的答案,如果还有下一世,我会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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