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父子关系了。”谢一喝了口水,感觉冻得麻木的四肢好像慢慢地在这温度里恢复了一些,轻轻地笑了一下,“谢守拙没脸说吧?”
“你……小宇宙爆发了?”王树民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谢一笑出声来。
“不是,小谢!”王树民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揍就揍了,你这……你这又是跟谁置气?”他轻轻地跺了跺地板,“就你这风水宝地,我都不敢使劲踩,还有你坐那椅子,保持平衡得有点技术含量吧?你放着好好的书不念,你这不是折腾自己么?”
“谁说我不念书了,我休学一年,学费出来了,明年就回学校……”
王树民“嘭”一声把杯子重重地放在床头的小柜上,热水溅到他皮肤上,他却毫无知觉似的:“谢一,我妈拿你当亲生儿子,你把我们当什么?!”
谢一低着头,这会儿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亮,有一层清浅的浮光掠过去一样,看得王树民心里一颤悠,没出息地忘了自己下面那句要说什么,憋着的火气突然就无影无踪了,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他叹了口气:“小谢,你那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你才驴脾气。”谢一翻了个白眼站起来,“走着,反正你也看不上我这陋居,带你出去吃饭去,火锅行不行?”
王树民泄气,半死不活地应了一声,跟在谢一身后,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说了一句:“小谢,你心事但凡稍微轻一点,这日子其实会好过很多。”
谢一没回头,没应声,好像没听见一样,脸颊青白,轻轻地闭了一下眼,苦笑了一下。
是啊,但凡心事稍微轻那么一点,凡事看得稍微开那么一点,对某人……稍微不在乎那么一点。
第十六章 失控的酒后
某人在部队里憋得时间长了,某人在心里抑郁得久了;某人三年来第一次见到某人,觉得打从心眼里往外冒着亲切,某人三年来第一次见到某人,觉得心里忽甜忽苦,忽上忽下,一会儿飘飘然的暖,一会儿冰冷冷的凉。
于是最终的结果是,人家别人吃火锅的时候怕上火和王老吉,某两个人不怕上火喝白酒,酒足饭饱还不过瘾,又从小超市抱了一箱子啤酒回住处。
王树民个小牲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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