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对自己那么狠。
谢一到现在都记得老班临走的时候对他说的那个“破窗效应”。想要战胜生活,唯有把自己武装得严丝合缝,绝对不放任一次,绝对不给自己留下一个破了的痕迹。他喜欢王树民,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仍然默默无声,无怨无悔地喜欢了那么多年,每次想起这个人,心里都会很疼很疼。
不过他发现,这种疼法也不是永远那么剧烈的。谢一在蒋泠溪那里看见过一本关于心理暗示的书,于是学着里面的方法,每天早晨起来照镜子,就对自己说:谢一,你不小了,得多傻的人才总惦记着非要在火星上找一棵歪脖子树吊死呢?王树民就是那棵滋生在火星上的歪脖子树,一来这棵树生长的方位非常天方夜谭,二来它的脖子确实歪,别那么没品味了。你喜欢他,念念不忘,一天到晚放不下,那只是因为得不到,就像个天天想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当月饼蘸酱吃的小孩一样。
这种匪夷所思的脑补方法是他从蒋泠溪那里耳濡目染来的,有一次他亲眼看见这姑娘在办公室里拿着个小镜子嘀嘀咕咕地说:“蒋泠溪你知道么,你就是被这个时代埋没的绝世大美人之一,不喜欢你的人是因为没看见你,看见你而不喜欢你的人,他的眼眶里长得都是煮鸡蛋(自己握拳,点头)。林meimei为什么抑郁而终的?就是因为有一天你穿越了时空,掉到了大观园里,让她看见了,她从此发现自己只有多愁多病身,跟倾国倾城貌不搭嘎,于是气死了……”
这样的暗示是一种自我欺骗,可是真的有用,谢一觉得,长此以往,自己真的可以在时间的磨砺下忘了这个在生命的前二十年烙下无比深刻的痕迹的人。可是那混蛋突然的电话和来访却打乱了一切。
窗外的灯慢慢亮起来了,这个城市实在是热闹,星光都暗淡下去了。谢一突然相通了什么一样,站起来穿上外套,离开办公室。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只要我办得到,都能给你。不过鉴于结果已经被预知到,过程么……也还是不要当真的好。
谢一打开自己家的门的时候,一瞬间被亮着的灯光刺了一下眼,空调开得暖烘烘的,客厅里的电视在响——那方盒子基本上他买来就是摆着的,总共没开过几次;而眼前头发稍微有点长、好像很久没细心打理过的男人好像一直在那里等着他回来一样,靠着鞋柜站着,脸上带着点讨好味道的笑容。
王树民在谢一钥匙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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