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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乂有些出神,喉中上下翻滚了两下,心脏胡乱跳了几许,才慢慢稳定下来。
余尽一点残渣,陈乂取走空盅,又告罪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靳雨青半低着头,轻咳了几声,听到对方放松似的一声呼气。
双方沉默了片刻,靳雨青琢磨了半天,小声道了个谢。
陈乂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收拾了一番唤书鱼进来伺候,自己告退了。
平西将军一案终是盖棺定论,呈报上来的涉案名单是陈乂审查过的,也就是靳雨青变相默许了的。最后定案,砍头的六个,革职的五个,还有其他若干罚俸挨板子回家反省的。
处决圣旨快马加鞭的传到西境,一片大快人心的叫好声。
因担心平西将军临死反扑,靳雨青已让陈乂从宣武军中抽调了一部分人马,是临近西境的一支精英军,事先埋伏在城周,一旦有所异动立即斩杀。
将军一死,平西军群龙无首,边境无人驻防,胡夷瞅准了时机蠢蠢欲动。
平西军是一块肥rou,整条西境全靠这支军队压控着,全线近三十万的大军无人掌控,朝堂上因此事又乱作了一团,谁都想咬住一块rou边,分上一杯羹。
群臣讨论着平西军的归属问题,各个争的面红耳赤。
皇帝淡漠地听了一会,忽然开口打断:“现在是谁在西境代掌平西军?”
这问题简直是句废话,但靳雨青偏是要问。他等着陈乂站出来,恭恭敬敬地回道,“是安远,臣父宣武侯的副将。”
安远此人,靳雨青事先了解过。不善言辞,但有一腔热血,十三岁投奔军营,亲得老侯爷的教导,力大无穷,看上去憨厚实则带军灵巧多变,曾数次独自领兵击溃悍匪流寇,在军中颇有威望。
西境之地,地势比北境较为复杂,胡夷擅长偷袭巧渡和诱敌埋伏,平西军缺的正是一位能够化整为零的将军统帅。
陈乂一提,众臣才隐约想起,军中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靳雨青点点头,对陈小侯爷说:“既然安将军都去了,那便留那儿吧,省的来回跑多麻烦。”说完,又补充道,“先让他上任整饬军队,圣旨调令随后就到。”
“是。”陈乂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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