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抬手一批划,整洁的奏纸上多出几个张狂的字,最醒目的莫过于一个“驳”,而后便随手往案上一丢。
“大晋一日不定,朕便一日不成婚。”待天下大定之日,也就是他靳雨青离开此处之时了,更加没必要去祸害无辜人家的宝贝闺女。
陈乂袖中的手紧紧攥着,在陵州的队伍昨日回来了,也带回了一颗他专门在当地首饰铺子里订做的一颗琉璃珠,材质并不罕见,罕见的是特殊的内雕工艺。
今日他一是打算提醒皇帝要小心秦致远,二是想为当日凉亭的鲁莽道歉。只是如今看来,恐怕哪一样都不需要。
“所以陛下要为了大晋断情绝爱吗?”陈乂勉强挤出个笑脸问道。
靳雨青看着窗外无尽的黑夜,烛影似一双无形的手掌,从他被照亮的那半张脸缓慢向下抚摸,绕过微动的喉结,沿着脖颈前的凹陷流泻而下。
他回头,挑起嘴角,小动物般狡黠:“朕不是还有你吗。”绕着陈乂来回走了两圈,又不满的扁扁嘴,“怎么不管朕在外面安排多少暗卫,你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来?”
你那些暗卫看见是我都自动无视好吧。
陈乂腹诽一番,眼神随着靳雨青的浅色薄袍打转,啪嗒啪嗒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十分真实,想着自己当初日夜兼程从许南山赶回来,不过是为了见他一面。如今倒是见到了,却又觉得不甚满足,更何况,宫里还多出了那么一位极讨人欢喜的太傅,学识文采样貌样样都比自己高出一茬。
这么想了一回,心里更加阴沉,瞄着靳雨青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就胸中发热,脑子一浑就伸出了手去。
靳雨青还念叨着以后要再多安排几班暗卫,突然视线里一闪,半身向下一压,躲过了突来的袭击,退后两步立即调整姿势,劈手向前夺去。
陈乂下意识回抵,两人寥寥对了十几招,靳雨青刚泡过澡,衣料宽松不便,很快就力所不及,直接向后翻到了榻上。
“无耻,你偷袭。”靳雨青喘着气笑道。
陈乂也懒怠解释,只目光不移地盯着他敞开的胸膛,大片的白缎衣料铺在床上,活动过后的白皙肌肤蒸出了一层朦胧的潮红,线条优美的锁骨随着呼吸的平复起起伏伏。许久,才从逐渐放大的悸动中回复过来,擒着靳雨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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