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一闪而过,很快恢复了往日云淡风轻的浅笑。
“罢了。”过了会,他才叹息一声,“劳烦将军转告陛下,封国一役,非战不可。”
“……”
丞相迅速陷入对形势的揣摩中,凝神分析道:“封国朝内不和早有传言。封国国主性情暴厉,嗜血好战,而太子宇却脾性温和,主张治国以和。他们父子二人政见之争已势同水火,如今太子宇于我大晋国内暴毙身亡,想来事情定不简单。”
“封国四皇子封诚为人阴恻,却极懂如何讨国主欢心。太子宇的死,不仅是给封诚腾笼挪位,多半也是封诚计划中的一环。以封诚父子的心性,此事无论我朝做出如何回应,他们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想必已经筹备好了攻城大军。”
陈乂附道:“南边传来消息,封国的确正在秘密调动军队。”
“来日上朝,我会当朝启奏陛下以早作打算。广云之战势不可免,还望将军也提早筹划。”他看向陈乂,定道,“宣武军沉寂太久……也该到了长剑出鞘的时候了。”
陈乂捏了捏拳头,势要为大晋、为他的陛下打下一片大好江山的雄心抱负,突然被秦致远下一句给浇了个底朝天。
丞相幽怨地吐出一句话:“将军尽管在前线好好打仗,你若战死沙场,下官会替将军照顾……帝王之心能持续多久呢,是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到时候将军冢里衣冠长埋,陛下恐怕会记你一辈子吧?”
陈乂:“……”你踏马能不能别咒我死?
“秦致远!”
秦致远轻飘飘地转身,丝毫不理会陈小侯爷的蕴恼,抱着书册往别处去了,徒留风中一缕苦涩的药香。
陈乂嫌弃地揉了几下鼻子,回身往永安殿去。
走远了几步,秦致远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对方阔步而行,风华熠熠,不禁苦笑一声:“即便是黄泉长驻,也比他不记得我要好的多。”
靳雨青被人扶到榻上,褪了鞋袜,脚踝敷上了一块浸了镇痛药液的小帕。头也没抬地就唤书鱼,叫沏壶暖茶来喝。
未多时,茶就来了,端茶的手远比书鱼的要筋骨分明,虎口处的薄茧很具有代表性。
饮了茶,靳雨青挑起眼睛,朝他身后寻了一番,并没见什么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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