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再不复它们应有的绮美华丽。床榻头尾各放了一尊香炉,苦涩难闻的药味不断地从袅袅青烟中散发出来,萦绕着床上的人。
陈乂的意识是被浑身上下的剧痛扯回来的,那种如拆了他的骨头,剥了他的筋皮一般的疼。
睁开眼,却见到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人见他醒了,还能笑上一笑:“太医们说你回天乏术,那群被陛下从五湖四海强行绑来的江湖名医们又说无能为力。你若是死了,可不会孤独,估计会有不少人为你陪葬吧?”
陈乂缓了一口气,有气无力道,“怎么是你救我?”
“我不来,难道看他哭死在你面前?”秦致远又几针下去,将他疼地直咬牙,但此时也只有疼痛才能让他暂时保持清醒的意识。
“他哭了?”陈乂问。
“还没有,怕是打算强撑到死了。”秦致远道,“他还不如哭死痛快一些。”
“…………”
陈乂动了动手脚,说:“这毒无解,别废力气了。”
“我知道,所以我只能从阎王爷手里抢人了。”秦致远面无表情,把脉收针,良久才叹,“可惜我也不是神仙,抢得了几个时辰,抢不了一生一世,所以你——”
“还有多久?”陈乂打断他。
“……最多明日凌晨”
陈乂点点头,又唤道:“秦致远。”
“打住!我说过了,只喜欢权势,照顾人的活儿麻烦你自己来。”丞相摆摆手,料到他要说什么,迅速起身毫不迟疑地离开,“你要是有心无力,那便省了这些闲cao的心,赶紧投胎,兴许还能赶得上下一世与他再会。”
陈乂:“……”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不气我吗!
秦致远一开殿门,被拦在门外的靳雨青三两步就冲了进去,神色悲怆地望着榻上瘦的不成.人形的心上人。心里万般谴责,千般责难,只觉得派他出兵南封是这一世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陈乂笑了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抚摸着他的手背。
靳雨青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更怕无论想说什么,只要一张口就会忍不住先掉了泪。陈乂也心领神会,并不多言。皇帝命人取了一盆温水,一套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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