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眼足足在靳雨青身上停留了好几秒。他将他全身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才慢慢软了眼角,放松了似的流露出一点喜悦,这才发动车子,猛踩油门冲出了镇子。
下午两点。
离了s市的范围,车子奔跑在省道上,两边景色飞速的后退。而后座的小胖子童一鸣经历过大惊大吓,已经在车载音乐的徐徐流泻中躺在后座上睡着了。
靳雨青也侧靠着车窗,在高速运转的车轮声中昏昏欲睡。
再度醒来,车停在不知什么地方的小卖铺门口,店里已经没人了,只有男人一个弓着腰,在一堆废墟中翻出一包包完好无损的食物和水,装箱搬进后备箱。
“……”靳雨青下了车,望着他脊背绷直的肌rou,眉峰扭曲地拧着,似乎在确认一件不可置信的事。
对方发现了他,将最后一箱泡面并一对铁质快餐杯堆进车里,然后擦干净了双手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酒精棉球,撕开了无菌包装,捏着白|花|花一小团往靳雨青脸上的伤口沾。
靳雨青疼得反射性一避,被男人捞住了后颈搬了回来,“别动,”他用尽可能轻的口吻说道,“得清理一下。酒精棉是新的,路上你睡着的时候从废弃药店里拿的。”
棉球凉凉的,在脸颊小心翼翼地沾过,仿佛透着点战战兢兢,就好像此时此刻男人看他的视线——炽烫的、却又充满了故意克制的回避疏离。
靳雨青看着他随手扔掉那只脏掉的棉球,低声唤了一声:
“……楚教授”
男人抬起头,手中不自觉地捏紧了,脸上却露出一个大致还算温和的笑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