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得出来,所以你要走,皇上肯定会准许的,别想太多。”他当时最想说出口的话其实是,这薛家就你一个好东西,趁那个反复无常的皇帝没有开刀动你们家,你还是离开吧。不过想着薛家最近的情况,这话说出来似乎太过于直白了,于是言一难得没有雪上加霜。
薛寻当时听了他的话眸子眯了眯,里面很亮,只是很快就湮灭在漆黑中了,他端起酒杯淡淡道:“命而已,若是他要,便给了,谁也不欠谁罢了。”言一听得有些糊涂,却似乎又有些明白。
过不几日,皇帝病好了,他让父亲偷偷打听,得知薛寻求情辞官的折子已经批下,分发六部,只是上面又言道,过了元宵,人方能走。言一心里偷偷松了口气,元宵很快就到了,薛家如何他不想知道,自己这个朋友却是万万不能有事的。
而如今,过了十五,十六的月亮还圆着呢,薛寻同薛家一行人被皇帝关押到了天牢……
这几天,他心中甚是烦闷,想见薛寻刑部没有皇上圣旨谁也不敢让他去见,想打听那个总是折磨她的瑜王爷的消息,被父亲严厉斥责了一顿。要想再说什么,便被父亲威胁说,再胡乱生事非,便把他关押在房屋里,直到他老实了。
正当他抓耳挠腮没有个主意时,从父亲那里得知皇帝出宫了,前去天牢看望薛寻去了。
他听了心中一动,忙偷偷出府去了天牢。
去的时候,皇帝已经从天牢里出来了,眉眼微皱,那张一向似笑非笑的容颜上似乎带了三分疲倦,三分心烦,和四分说不出的古怪。
他没有想那么多,在皇帝走后,他入了天牢,去的时候,薛寻安静的躺在地上,眉眼似乎还带着笑意,嘴角有些许的血丝,似乎被人轻轻擦过似的。
他微微一愣,上前看着薛寻,手指不敢置信的抚摸他的脸颊,薛寻身体的温度还是热的,可是言一却觉得自己浑身冰冷,想起刚才皇帝的神色,他更是心中一寒。
再后来,言一前去看了瑜王爷,不为什么,只是想看看,也许是怕此时不见,再见时这人也是尸骨一堆了。
去的时候,那个总以折磨自己为乐的人,静静的坐在儿时的府中,眉间带着三分萧条和四分落寞,在看到自己时,这人笑了笑道:“你怎么来了?不怕被我牵连?”
他摇头,其实前来看看,大概是为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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