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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的脸上终于不再淡然,“你、你与他,一起?”
钩星笑得更胜,只从眼角落下泪来,“是啊,我自然同他一起,一起自甘堕落。”
“怎么,你瞧不起我,觉得我破罐破摔?”
“当然不……”唐元还未说完,就被钩星的话打断了。
“我对他从无指望,只觉恶心,自然也不在意同他一起行事,可你,你,你对我不起!”
说到最后,她竟泪流满面。
唐元从来平静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下意识说出了口,“别哭,你将我的命拿去便是,别哭了。”
可这话却叫钩星一边流泪,一边笑了起来。
“你今日总归是要死了,我也要解脱了。”
“我只想在你死之前,再问你一回,你那日,可曾有过一刻,想着去见我?”
不知为何,十六此刻乱极了的心里,生出一种悲哀之感,她突然从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里意识到,即便钩星与师父已到这般田地,她依然没有割舍掉那份无望的爱意。
唐元却依然没回答,最后只轻声说道:“何必再问,你只需恨我,安心恨我吧,往后余生,就这样一直安心地恨下去,不要回头。”
钩星最后笑了下,滴了滴泪进地上的草里,说道:“好,我知道了。”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钩星以极快的速度,几乎是飞了过来,手腕上的金蛇也化作了尖利的金簪,眼瞧着就朝唐元的心口刺去。
“师父!”何冲要冲上去挡住,然而李玄慈的剑更快,金鸣之声刺耳,就要将金簪挑开。
可唐元此时却出其不意,硬是运起全身血脉,提气强行起身,从李玄慈剑下闯了过去,伸手握住钩星的手,将那柄金簪刺向自己胸口。
两人呈现出相拥的姿势,彼此抱着跪倒在地。
十六瞧不见,只能焦急地呼喊着师父,摸索着要过来,被李玄慈接住,将她护在身旁。
汩汩鲜血从二人相拥的地方涌出来,瞬间就将他的青袍和钩星华美的衣裘全染红了。
然而唐元却微微怔愣,下一秒,伸手将钩星紧紧抱入怀中,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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