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他们道门中人自然精通,可此刻没有,也凭空变不出来。
何冲又一剑斩杀了数十只灰鼠,说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却鼠刀,那玩意儿就算在,只要那鼠娘娘在,生之不尽,能驱得走那么多老鼠吗?”
这话却提醒了十六,她朗声说道:“与其和老鼠较劲,不如想个法子对付那鼠娘娘,我就不信它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要你说,可如今这么多老鼠围着,咱们连靠近鼠娘娘都没办法。”何冲口中没好气,身体却十分诚实地出手斩落一只从空隙扑向十六的老鼠。
“那总能找得着办法吧。”十六有些不服气,而瞧见十六不服气的李玄慈,十分顺便地往旁边挪了挪,挪出一大块空地,叫何冲负责,瞬间他就有些吃力起来。
何冲刚要骂娘,却听见隐约远远传来一阵犬吠,想来是同地上的百姓一起掉下来的野狗,跌跌撞撞到了附近,因为隔得远,声儿并不大,但这地道狭窄冗长,声音在洞里跌跌荡荡,循环往复迭在了一起,传过来时就变得绵长又跌宕。
那鼠娘娘听见了犬吠后,产鼠的速度似乎稍慢了一分,它的主人唐方倒是镇定,面上没露出一分,手背到身后,轻弹了下剑身,可他瞒过别人还行,却瞒不过曾经日夜相伴的胞兄。
唐元一眼瞧见他背手弹剑动作,心中忽然起了一阵心酸,眼前这人的剑术,曾是他手把手教的,每个起式落式,他都曾看过不止百遍,他最知道,他这个弟弟身体孱弱,心气却高,不肯输人半分,因此顶着病,一遍遍练,一次次学,就为了不必其他人差,不比他差。
他瞧着,既心痛,又欣慰,想着弟弟吃了苦,所以总忍不住在别的事上多纵着些。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就到了今日,到了彼此不死不休的地步。
但唐元不是仁柔寡断之人,既已到了今日,他便不会再回头看。
因此下一刻,唐元便原地捏诀燃符,吹气为号,喝了一声“祭起哮天犬”,无地生风,那符咒的灰中吹出只白毛细腰之犬*,凛凛威风。
霎时唐方就有些变了脸色,鼠娘娘更是十分瑟缩,瞬间变停了产鼠,身量也变小,只有拳头大了。
那啸天犬如通唐元心意,负气含灵,四条长而健的腿蹬地而起,一下跃出两丈,突破群鼠包围,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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