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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冬想要用全身上下来唱歌。
他接过间奏,在音符间寻找那种重新拥抱自己心爱之物的气力。
“你坐在窗前,就像一尊柔软的石像
我用铅笔描摹你的阴影
或许有一天
月光掠过窗棱
抚摸你的面颊
你会从我的画纸上苏醒
我会接住你吗
我本想邀你共舞
却摔碎了你”
“沉默的摆钟
是时间老人的画笔
刻度是构图
密不透风疏可跑马
是指针的轨迹”
“荷马凝视夜幕
米开朗基罗忧愁的眉间
维纳斯卷曲的发丝从我指尖滑过
孤独作画的人会蒸发
我是凝固的那一个
去不了他方”
乐器音减弱,歌曲结束。
台下响起来自开始录制到现在最热烈的掌声,来自那并不算多的八十多个观众。
这是首旋律悠扬的歌,歌词却有种安静又无望的感觉。
那座柔软的石膏像,他担心自己在它苏醒的时候没能接住它,将它摔碎。
他如此诚惶诚恐。
那是他的梦想。
程冬双手握住话筒,舒了一口气,才放下。
镜头给了主持人和嘉宾的表情特写,大部分都露出由衷赞美的神色,不消明说也知道是对谁,而黄文尧只是全程安静微笑,在歌曲结束之后走过去拍了程冬的肩膀。
“我演唱会一定要邀你。”
夏因脸上有细微裂缝,他在唱的时候就觉得被程冬压倒一大截,但那是来自身边人传来的奇妙气场,他的耳朵没那么管用,自己听不出来也指望大家听不出多大差距,但黄文尧说这话,不来对原唱说,却对第一次登台的小歌手说,实在是让他绷不住练习好久的开朗表情。
“怎么说,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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