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换个司机。”
程冬低声笑:“安静点儿。”
两人很有默契地拥抱在一起,什么也不说,就这么互相搂着,好像就这么睡一觉也没关系。
没有人会说一切都过去了,未来是不可预测无法保障的。程冬将要面对的仍旧艰难的星途,而原殷之也要应付刚刚上市就出现危机的公司事务,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可能容易,他们唯一庆幸的,就是身边还有人能给自己一个这样温柔的怀抱。
“我把曲子谱好了。”原殷之凑在程冬耳边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廓。
程冬痒得缩了缩:“我也写好歌词了。”
“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这首歌是我的,不要唱给别人听。”
程冬倒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以前的创作欲望是抒泄,之后经过训练和商业包装后,在创作的时候也会不可避免地去设想听众的反应以及遵循一定的市场迎合规律。原殷之提出这个要求后,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自己在看守所的诊室里,趴在枕头上写歌词,那个时候竟然把自己上的那些训练课全都忘干净了,脑子里只有原殷之,丝毫不去设想还会有别的人来听这首歌。
看来他跟原殷之一样,有的东西,是根本不愿意分享的。
“我答应,答应你。”程冬闭上眼睛,感受着原殷之的呼吸,那么近,让那刚刚过去的压抑的九天倏忽变得遥远,好像连回忆都回忆不起来。
原殷之又嗅了嗅他的颈侧:“你洗澡了?”
“……嗯。”
“那么着急?”
“嗯……所以不用换司机了。”
后来原殷之揭开防尘布,把本家那架小时候用过的钢琴搬到了棕榈公寓。
蛋黄显然很喜欢这新来的庞然大物,证据就是数次在钢琴脚上撒尿,被原殷之踢了几顿才老实。相比之下虽然圆成球但身姿还算轻盈的皮蛋,却可以跑过琴键的时候顺带制造噪音,原殷之想不通为什么程冬还能从这种噪音里获得灵感,对着琴谱就琢磨上个两天,所以原殷之从来不让皮蛋在他打算吃程冬的时候出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