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已经知道,先前强行打断了他阵法运作的就是薛清,此时却装作恍然不知,反倒向薛清求援,不知是安得什么心。薛清心道,难道我长了一副慈眉善目,瞧着就圣母的脸?当下也只做没听见他说的话,径自问道:“我且问你,这三清观中几日间被宣入宫中,又被杀了的道士,是不是都是你下手陷害?最早定计,要用皇帝的手除掉他人的,又是谁?”
那道人一味哀告呼求,见薛清只不理会他,也只好住了口。他如今半人半鬼,下半个身子还好,脱离了rou身就毫无知觉,上半个身子却牢牢禁锢在rou身之中,只见从腰间不住地渗出血来,这道人也是脸色惨白,想必这滋味与腰斩也相仿佛。
又喘了几口气,这道人才道:“道长是铁了心不要救我,贫道也没有什么可念的了,惟独请道长帮忙,了结贫道这残命吧!也是贫道一时歪了心思,合该有今日,这是天罚也!”
说着,他洒下了几点泪,两手撑地,勉力朝薛清施了半个道门礼节,道:“道长先前垂询之事,已经存在贫道心里许久了,每每想到,贫道便有如五内俱焚,坐卧难安。”
薛清哼笑一声,道:“那你且说来听听,究竟是什么事,竟能让你这般自责?”
那道人垂泪道:“贫道乃是二十八年前到了这三清观,本是来寻贫道师叔门下独一的亲传弟子,寻到了才知,那位师弟早在十年前已经尸解转世,幸而还有一个代师收下的师弟,是那时候这三清观的观主,师叔一脉的功法也不曾湮没。”
喘.息几声,那道人接着道:“可这功法毕竟不是师叔亲传给了那位观主,他功法便有些偏差。本门乃是太清门下正宗,岂能容得分毫差池?贫道欲要矫枉,观主与他的弟子并不服气,这就与贫道有了些争执。另有一些弟子,愿意信服贫道,观中就成了两派。”
薛清心道,怕是这道人来到这三清观,想要夺权,可惜那观主也有几分本事,没被他得逞了,这才让同一道观之中的道士分成了两派。不过既是用功法有误打了幌子,大概也确有其事,就不知道是这道人故意误导他人,还是那观主的确练功有了岔子。
一分心听岔了几句,薛清回神时,那道人已经说完了究竟是哪里出了分歧,续道:“因观主只说,太清一脉应当尊金丹之术为上,旁务都可以不顾及,他们自称是金丹道,将我等成为符篆道,言说我等是太清一脉的叛徒。这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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