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你老去后,立时就能追上的雁约酒吗?”
安灵韵含笑点了点头。
齐修远等人却被齐博伦话语里所表露出来的巨大信息量给镇住了。
“雁约酒是青雀长老的拿手好戏,非真爱夫妇不赠。”安灵韵的手旁若无人的在齐博伦俊美的面上轻轻抚摸着,“大雁有真情,一死一生殉,绝无独活时。当年的你虽然年纪尚轻,但也可以说的上是前途远大,却依然没有丝毫犹豫的,与我一起饮下雁约酒——那时候的我,是多么的欢喜啊,又怎么能想到我们的感情竟然会被有心贼人为破坏,落了个你娶我嫁,一分别就是整整二十年的可悲下场!你说,我们之间还有多少个二十年?!”安灵韵从苏醒后第一次被热泪染红眼尾。
“韵娘,为夫的好娘子,我们饮下了雁约酒,我们能同生共死的!”齐博伦近乎笨拙地蹭蹭安灵韵抚摸他面颊的手,那儿有一个小小的血痂,是他刚才打算毁容的时候,力道过猛,不小心抠伤的。
“相公,我的好相公,你的娘子我现在难过愤懑的恨不能大开杀戒!”安灵韵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安灵韺,你可真够狠心的,连自己的亲meimei居然也敢毫不留情的利用!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雁约酒已经把你meimei我和你不承认的妹夫牢牢捆绑在了一起,即便今年他没有跑到京城去绑我,我依然会在雁约酒的血誓作用下,毫无征兆的恢复记忆,重新回到他身边——而这也是雁约酒最重要的效用之一,没有谁,哪怕是上元道君,也不能拆散一对真真正正的有情人!”
一直都在旁边极力减弱自己存在感的齐修远听着安灵韵几乎可以说是掷地有声的宣誓,心中的错愕和震荡几乎无法形容。
这些年来,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都对自己的身份有几分难言的弱气。不得自己父亲喜爱,又由通房所出的庶出子,这不是个会让人尊重的身份——天生就要被人轻蔑和看不起。
后来虽然爆出他的母亲并非那难产而死的爬床通房,但无媒苟合后的jian生子这个名头也压到了他头上——即便知道的人从来就没有说穿,但齐修远依然觉得五内俱焚,认为这简直比是通房所出更让他感到羞耻和难以见人。
如今有了安灵韵的这种说法和正名,即便他已经过了在乎这些的年纪,但他的心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得激荡——望向这十指相扣两人的眼神也不自觉变得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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