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瞬间便认了出来。
沈闲微笑颔首,“直呼本宫名讳,殷先生果然洒脱。”
“殷某化外之民,不懂礼数,”殷勤撩起衣摆坐下,随手抓过沈闲的手腕,二指搭脉,片刻之后,笑道,“公子当真好功夫,身怀六甲尚能强行催动内力?唔……貌似还落水了……这般境遇尚能维持腹内胎象稳定,公子的万受无疆真经想必已经练到九重,只是我观你脉象,似有重创,如果殷某没有猜错,应该是练功中途被强行打断所致。”
沈闲收回手腕,俨如阔袖之下,神情淡然道,“勉强算是。”
皮卡端上茶水,殷勤拿起茶杯,手指在杯沿轻轻摩挲,思索片刻,“天下男男交合者不计其数,却只有公子一人受孕,殷某适才用本门导引之术为公子调理内息,发现公子体内有一股纯正祥和之气护体,想必这就是得以逆天承运的缘由了罢?”
沈闲颔首,“青鸟殷勤,果然名不虚传。”
“罢了,废话少说,”殷勤挑眉,“听闻当朝太子曾在民间落难,受一奇女子援助得以逃过一劫,事后带了那奇女子的弟弟回宫,册封为太子良娣,这黄良娣容貌清丽,十分受宠,得以在东宫与太子妃分庭抗礼,可有此事?”
沈闲但笑不语。
皮卡忍不住插嘴道,“那黄良娣算什么东西,也能和我们公子平起平坐?东宫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宠幸过黄良娣!所以他才会不择手段想要除掉我们公子!”
“多嘴!”沈闲沉下声音,“小皮,退下!”
皮卡撅着嘴退到后面,一脸的不甘心。
毛珏依偎在沈闲身上,乐颠颠地仰脸道,“三哥也说了,闲哥哥在东宫是专宠多年,那些小sao蹄子们都眼红着呢。”
沈闲脸颊绯红,抓过一个桃子送到他的嘴边,“快些堵上你的嘴!”说着转脸看向殷勤,“上月的月圆之夜,本是我练功最凶险的时候,不料被黄良娣偷袭,险些一尸两命,所以才与小皮连夜逃出宫中。”
殷勤点头,一拂衣袖,站起来道,“宫闱之间阴谋倾轧、动辄得咎,让我一介草民想来就觉可怕,公子的情况殷某已知大概,待我回楼中斟酌几日,再为公子送上保胎之法。”
“大恩不言谢,”沈闲缓缓从榻上起身,缓步走到殷勤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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