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好,尽管他不明白为什麽。
陆沈云没有和朝黎一起进去绍约的病房,他们兄弟是该花时间好好独处,把多年来没说出口的心情一并向对方倾诉。
当绍约嚎啕大哭,朝黎以无比温和的态度安慰弟弟时,陆沈云只隔了一层门板站在外面,这种简直像偷听的尴尬逼他缓缓走到可通话区,打电话给官焰,他对官焰简单提及这几日的经历,请官焰负责在绍佐回来後去机场把人接来这里。
陆沈云对朝黎和绍约仍放心不下,他可不敢随意离开医院。
他清楚光解决兄弟问题是不够的,绍佐有权明白一个父亲应该了解的事情,绍家是朝黎成长的根基,也是造就朝黎人格的基础,对任何一方有所隐瞒都只会逐渐磨损这个男人的心。
睡前帮朝黎洗澡时,陆沈云总算松口气,察觉对方高得乱七八糟的体温终於下降,不禁暗想情绪果真会影响一个人的生理情况,也由於绍约的事情让朝黎心情很好,对陆沈云的毛手毛脚完全没表示意见。
几日过後,官焰依约把绍佐载来和他们碰面,但他本人只拜托陆沈云代他向朝黎问好,说完急忙走人,理由是他的徵信社最近来了个非常麻烦的男人。陆沈云见他脸色确实不好,还频频往停车的地方望去,不晓得是在焦虑什麽,於是也没挽留。
知道了绍约对朝黎有过什麽想法,最後又被迫做出什麽事情後,绍佐没有开口去数落他的小儿子──结果已经造成,责怪是毫无意义的,但他却痛苦於自身察觉太晚,他一把抱住朝黎,自责地近乎泣不成声,如此简单的动作清楚表达一个父亲的真实心情。
他们是他深爱的孩子,他给两个儿子的感情分量一直都是相等的。
绍佐也十分感激陆沈云,多亏你的帮忙,绍家永远欠你这份人情,谢谢。
绍伯父不必客气,我只是尽己所能。陆沈云很有礼貌回答,但他想的却是真要感谢他,就乾脆让朝黎以身相许吧。
当然,他还不敢当面说出这麽不得体的话。
绍佐知道比起朝黎,绍约的心理问题才是真正主因,於是情绪平复後就和绍约一起回去隔壁病房,大概是想好好聊聊。
他们一离开,陆沈云马上无耻地占据朝黎一半的病床,我好意外,你爸看起来明明是一个极度传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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