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景色,最后终于稳住了情绪,在汽车停下来时吸了吸鼻子,双手环抱在胸前,遮住了被人扯坏的衣服。
祁行一动不动地坐在驾驶座,最后慢慢地从柜子里拿了包烟出来,沉默地点燃了,凑到嘴边深吸一口,然后吐出一圈一圈淡淡的烟雾。
就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光。
祁行头也不回地问陶诗:“有没有受伤?”
陶诗摇摇头,目光定格在膝盖上。
“吓到了吗?”他又问。
换来的仍是无声的摇头。
祁行不敢转过头去看她,只怕看见的会是她可怜巴巴又隐忍泪水的模样,如果是那样的话……如果是那样,他全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里都会出现复仇的sao动。
又 沉默了一阵,他终于低低地笑了几声,语气颇有些嘲讽的意味:“你信吗,我这辈子没怕过什么事。在芝加哥读书的时候被一群持枪黑人堵在巷子里抢劫的时候没怕 过;第一笔生意失败,经理威胁我要把我和我妈赶出芝加哥的时候没怕过;学校的炸弹警报响了,所有人仓皇逃窜的时候没怕过;回国以后想要谋取一切,但也许有 朝一日被祁遂年看出了我的真实目的,我甚至会同时所有,比以前还要一无所有,但我仍然没怕过。”
“……”
“这 辈子我想要的东西很多,所有一出生就被剥夺的权利都是我所渴望的,但我渴望它们却又憎恨它们,所以这一切对我来说好像都是赌博一样。”祁行吐出一口烟雾, 笑得眼神迷离,嗓音微颤,“因为是赌博,所以赌得起输得起,失去了就失去了,大不了变成穷光蛋,反正又不是没穷过。”
掐掉烟头,将熄灭的烟蒂扔出车窗,祁行闭眼靠在座椅上,终于失去了笑意。
“可是陶诗,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有朝一日我也会惧怕失去。既然是一场赌博,我应该毫不犹豫地把老三揍死,反正祁遂年的一切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没了就算了。”
陶诗怔怔地望着他,终于听见他缓慢地对她说:“我变得不愿意失去在祁家谋夺的一切,因为如果失去了它们,我可以过穷光蛋的日子,但你怎么办?”
这一刻,她没有别的念头,恐惧、慌乱、担忧都在他突然间开始的自我剖析里得到安抚。她下意识地说:“只要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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