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你自生自灭了?”
她平静地望着他,“你会吗?”
那不是一个属于这个年纪的小女孩的表情,沉着老练,并无一点惊惧。
他顿了顿,轻声说:“照顾好自己,还有……对不起。”
对不起的原因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他对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做出了残忍的事情。
陶诗却轻轻一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没关系。不过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每个月的生活费……”她眨眨眼,“麻烦多给我打一点。”
周褚生爽朗地笑了起来,“一定。”
然后就是在北京的一年语言学习,上海的一年语言学习,紧接着天津,然后是其他地方——总之在二十岁以前,她背着行囊踏遍了大半个中国,一小半旅行,一小半历练,最后是一大半的语言学习与实践。
她埋头于法语的世界里,想要去那个浪漫的国度看一看,如果得不到爱情,那么至少也要活得自在。
而当她能够使用流利的法语与人交谈时,小舌颤抖间,这门“世界上最美的语言”似乎也染上了芳香馥郁的色彩,真的令她感受到了自由的气息。
事实上她之所以辗转流连于多个城市,也是因为不希望被祁行找到。她与过去不辞而别,也一刀斩断了和那个男人的种种情思。
她知道祁行此人本领通天,要找到她绝非难事,所以就四处奔波,将自己彻底藏了起来。
周褚生是个极其讲信用的人,将每月可供她肆意挥霍的数额打到她的卡上,也时常与她通话联络,试图了解她的近况。
然而她从未问起过祁行的半点消息。
周褚生也曾问过她:“你都不问我祁行最近怎么样吗?”
她沉默了半天,把心里那点噌的一下冒出了的火苗掐断,笑着说:“事情多,我先挂了。”
她是个孤儿,是个依赖祁行的寄生虫,是个迷恋他迷恋到献出身体之后还奢望一走了之,以完成他的野心抱负的蠢人。
而她这辈子唯一能为他做的大概也就是这个了,放他自由,也放她自由。
这是她最后残存的一点自尊。
二十岁那年,她终于如愿获得了法国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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