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妮16
这日晚上,张定儒故友贺子怡的儿子过百日。
这位故友贺子怡同张定儒有同窗情,从他夫人尚未临盆便开始邀请他来儿子得百日宴,每每见面都要提醒他一遍不要忘记包个大红包。他耳朵里都要生茧子。
可若是只这层关系,张定儒想要爽约也便爽了,反正他不做人好多年,朋友之间大多调侃他一句见色忘义。
可贺子怡的父亲、这日刚刚百日的小主人的爷爷——铁路局局长的面子他不能不给。
这几年举国大兴铁路,对交通运输、国计民生都算得上是重中之重。而这位老者也确实是劳苦功高,张定儒便尤为敬重。
张定儒的父亲自打遇刺以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不然他都要亲自来贺一贺这位老朋友的喜。张定儒这次来,也携了他父亲准备的一份礼。
百日办的时髦,是西方自助餐的冷餐宴。
他将红包交给同窗故友,对方一面满意红包的重量,一面又要责怪他给他家小宝贝的礼物太庸俗没新意,“我明明那么久之前就提醒你了,你却没肯花什么心思。”语气里净是失望,可又不知道嘚瑟个什么劲儿,说道:“想你是个单身汉,身边没个女人帮你cao持,便不能面面俱到,也情有可原。”
张定儒当场冷脸,伸手就要收回红包。
只是贺子怡今晚实在是忙碌,抱着儿子花蝴蝶一样又飞向另一边,忙着收红包去了。
同样被邀请的陈季礼也向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神情,这人骨子里爱好小道秘辛,最是八卦,“你看今晚子怡能为他儿子收多少红包?”
张定儒没个概念,也没什么兴致,便随口说:“八百?”
“少帅不亲自打理财务,怕是不知道八百能买下位置还不错的一座院子了,”陈季礼啧啧,“到不了八百,估计四、五百差不多。”
张定儒“奥”了一声,“那就是半个院子。”说起来,他确确实实最近刚置办了一处院子,只不过多少银钱他却没太在意——他要cao心的事儿也太多,这事儿都是交代了秘书处理。
陈季礼暗忖他没有意思,却无意瞥到了他身上衬衣的褶皱,端详了他一阵,问道:“你干什么去了,也不晓得换身衣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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