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种菜养鱼里头的学问,一会儿谈起当今的思想学潮一会儿又拐到各个朝代的土改制度。
两个人偶有分歧,可多听一家之言,也觉得双方各有各的道理在。
于这世道,张教授觉得这后生,是个明白人。
纵观如今各方势力,北边张系确实最为雄厚。张氏父子的治理理念也颇为欣赏,况他之前也听了些张定儒的事情,如今眼见了,更加觉得后生可畏。若他再年轻个十岁,这差事他当仁不让,可如今确实是老了,恐难堪大任。
傍晚霞光四起,炊烟腾云。
张定儒没忘还有一个人在等他,辞别教授,明日再来叨扰,这时候一个及肩短发的女学生开门而入,险些跟他撞在一起。
女学生忙道歉,“不好意思先生。”教授也过来责备她莽莽撞撞,同张定儒介绍,这是他的女儿,张贺龄。
张定儒恍然想起陈季礼跟他提起过,教授有一独女,万千宠爱于一身。
曼妮睡得昏昏沉沉,大梦中隐约感觉背后有人从背后抱住她,她迷迷糊糊的觉得是张定儒,就翻个身往他怀里拱拱。
酒店里的席梦思是大洋彼岸的牌子,软的像是坠身云朵,怀里的人也柔软的不敢叫人用力,他轻轻拍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
“醒了?”
“没醒。”说话的人瓮声瓮气。
可张定儒这人偏偏固执的想要同半睡不醒的人说话,“晚上吃饭了吗?”
曼妮扁扁嘴,“吃了,酒店里的牛扒罗宋汤不正宗,可今天一整天都在下雨,指得吃这些。”
张定儒闷笑,“我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般贪吃。”
曼妮倏地的睁开眼,说:“是吧,过了年大了一岁,我胃口简直好的不得了。也可能北方太冷了,我身体警铃大作,正拼命的囤积脂肪。”
张定儒觉得她胡搅蛮缠却十分笃定的样子十分可爱,抱住她,下巴抵她头顶。身体抑制不住的轻颤,曼妮知道他是在笑。可刚刚还在睡得人这会儿大脑还不十分清醒,觉得被人笑一笑也没什么好计较。
两人一会儿没说话,曼妮又传来沉稳的呼吸,她是又睡着了。
张定儒恍惚间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他的生活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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