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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而翘的睫毛在鼻翼两侧落下一层扇形的阴影,像花瓣一样漂亮的嘴唇失了血色,紧紧闭着。身上穿的永远是粉色鲜亮的衣服,映着如雪般白嫩的面颊,笑起来像冬天突然间开出一整片春天一样,把静眠深海里的人拉入四季喧闹。
心脏就在满眼芬芳的花田落空一拍。
喜欢与爱意就趁机肆涌而来。
于是,在花田里接吻,在莲池里肌肤相亲……把所有的嫉妒、不安、苦楚都抛之脑后,当喝醉了一般,满心满眼只有与缠绵人的一方世界。
然而,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放肆的花小肆和无害的敖泧之间的事。
不是现在妥协的花小肆与仇恨裹挟的敖泧之间的事。
“敖泧。”
敖泧把脸埋在掌心,长叹一口气,忽然听到身旁人嗫嚅地喊了声她的名字,忙抬起头来,以为对方醒了:“小肆?”
她喊了声,没有回应,才知是呓语。
她便弯着嘴角怅惘至极地笑了声,喊她名字做什么?倒不必如此心有所感,念念不忘。因为等一梦醒来,如司簿所说,她也是要问对方为什么故意认输的。
于是,此刻,看着花小肆,敖泧竟然希望对方不要醒来,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睡着,她也这样安安静静地陪着坐着。时间就此静止,她可以想象两人之间发生的所有好,也可以想象花小肆为她挡虚空之剑时,是真心诚意欢喜她的。
可是,哪有那么多事事顺遂。
篝火将尽,又添新柴时,花小肆便蹙着眉尖清醒过来。
她醒来时,敖泧站在洞口,与她隔了十步之摇,抱不到也拉不住,只能一个人扶着墙站起来,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该说什么。最后,静默片刻,抓着身上的披风,看着对方的背影,道了一声:“谢谢你救我。”
敖泧立在风口:“不必,若非你挡那一剑,躺着的人应该是我。”
花小肆便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瞥了眼近乎痊愈的手臂,慢吞吞地走到敖泧身旁:“衣服还你。”
敖泧转头看了眼花小肆背部的伤口,没要。
花小肆便抓着衣服,又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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