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炉一抱,腊月天的寒风也拿人没辙了,“四哥倒是准备得周到。”
燕征也用斗篷将自己裹成个球,入席对燕秋尔笑道:“那是自然了,哥哥请弟弟喝酒,断没有让弟弟因此受病的道理。”说着,燕征为燕秋尔倒上一杯酒,送到燕秋尔面前,“这酒温过,快喝一杯暖暖。”
“那秋尔便不客气了。”只闻酒香便知是好酒,这酒当真是不辜负燕征的这番布置。
燕征欣慰一笑:“此酒名为若下,在江南一带颇负盛名。五郎不常饮酒,慢些喝。”
“嗯。”燕秋尔点点头,一口一口地抿着。
燕征喝酒就没有燕秋尔这般秀气了,虽然才刚提醒燕秋尔要慢些喝,可他自己喝起来却是两口一杯,一边喝一边打量着燕秋尔的神色,见燕秋尔一杯下肚之后已不似先前那般烦闷,方才开口。
“今儿个五郎第一次去世安苑与阿爹学习,有何感想?”
“感想?”燕秋尔回想了一下他这一整天所做的事情,记忆最鲜明的就是东市坑的孙勇花了四吊钱买一匹布。燕秋尔撇撇嘴,答道:“没什么感想,就是觉得头晕眼花。”
“头晕眼花?为什么会这样?”燕征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