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两军会师。
五日后,济渠上出现一支水师。
夏睿诚抹脸看樊浩轩:你这个契弟是不是太给力了点?
樊浩轩抬下巴:那是我家元元!
夏睿诚扭头,最近看自家表弟有点欠揍,还揍不过他!
夏睿诚一挥手:去揍别人!
济州城内,梁禄揉了揉额角:“来势汹汹啊。”
梁禄虽然有些头疼,脸色却并不像是为难的样子。他早就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才将据点选在了济州。否则给自己找个虎视眈眈的邻居西南夏王,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济州是典型的易守难攻的地形,险峻之处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梁禄清楚自己的能耐是万万不能和夏王多少年来的积累相提并论的。济州这样的地形,要说往外发展,那是很难;但是他首先要考虑的是守住。守住,握在自己手心里的,才是自己的。
否则,吴州城那样的大城他不想要吗?吴州那样的膏腴之地,难道他不心动吗?
梁禄明白哪怕他再怎么心动也没用。吴州那样的平原地势,除了少少几处关隘之外,几乎无险可依。凭他手上的兵力,根本就守不住。
反倒是他在济州,背靠着西州,还能掌握三分主动权。
就像现在,夏王就算是知道了西州过来的物资又怎样?夏睿诚和樊浩轩就算是围了济州又如何?人数优势在济州根本就发挥不出来。
唯一让梁禄感到有些头痛的,不过是那支水师。
大定当然是有水师的。但是身为大定曾经的太子,如今的皇帝,梁禄比谁都清楚一句话——北人擅骑,南人擅水。大定最好的水师本来就是在西南,再次之是在京畿。
济州,两不沾边。
“看樊家水师,船只参差,只是数量多罢了。”说话的是一名中年文士,名叫段鹏。此人面貌清癯,身形颀长,别看如今一副文士打扮,曾经也是大定的名将,只是后来伤退了。
梁禄叹息:“朕并不担心。只需要顺利接收了西州的物资,咱们这一场就已经胜了。”济州不是攻不下来,就看西南愿意出多少的力气来攻。仅仅只是现在这种程度,说白了只是吓唬吓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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