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趔趄着扑进她的怀里,热切安慰道:“娘,是女儿不孝,女儿让你担忧了,不过娘也放心,女儿的腿很快就好,左脸的毒也是可以解的,女儿身上有解药呢。”
听了女儿的话,索飞瑶很是吃惊,她放开北宫千宁,惊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迟疑道:“宁儿,你不为此感到难过?”
北宫千宁立即明白,原主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若是原主瘸了腿毁了脸,一定会哀哀戚戚怨天尤人不敢出门,现在换成了来自现代的她,索飞瑶立即就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
真是知女莫若母啊,北宫千宁感叹。
为了消除索飞瑶的疑虑,她立即使劲挤出几滴眼泪,凄婉道:“娘,若还是先前时候,女儿定是生不如死,但是此去康州,女儿看到了太多的伤亡,见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觉得能活着便是一种最大的幸福,因此对身上这一天小伤,女儿压根就不觉得是个事儿。”
“宁儿——”北宫千宁不说还好,她一说完,索飞瑶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搂住她痛哭起来,心中千般惆怅都混杂这一声哀叫里。
采薇、彩蝶和别的下人们也暗自神伤,却也不好去劝慰她们母女,毕竟母女俩已有半年未见面了,不是别人一两句劝解的话就能开导。
而且她们也知道,一儿一女都身在战场,夫人一人在家,不知承受着多少的担惊受怕,别人家有男人分担忧愁,可他们北宫家没有男主人哪。
看到北宫千宁跟母亲见过面,百里和治便开始宣读圣旨,圣旨大意就是说,北宫千宁忠勇可嘉,在康州时协助兄长打败了西狄,于社稷有功,晋封为永江县主,封地在永江县。
索飞瑶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皇恩,显得十分高兴,因为这样一来,她女儿的身价就尊贵了许多,她自己本身就是出身尊贵之人,她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出身和娘家非常重要。
相对于索飞瑶,北宫千宁的感慨就更多了,因为立功的是原主,她是那个享受隆恩的人,她有一种窃取他人劳动成果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