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耿天的后脊,空荡荡的心好像也随之落地,“七哥。”
微微喘着粗气的耿天贪婪的看着满脸胡茬风尘仆仆的顾伟,下山时的担忧下山时的吃惊也在入怀的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
蜂拥的想念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不自觉抬起手臂摸了摸顾伟满脸的倦意,“累了吧。咋去这么久?咱爹昨个还絮叨你咋还没回来,七哥,儿子想你了。”
最后一句的含糊顾伟笑了,低着头眷恋的在耿天的头顶蹭了一下,“儿子爹想不想?”
耳边的呢喃,耳尖一红的耿天坦然的点点头,“想了。”
轻笑出声,用力抱了下怀里的牵绊,拉着耿天的手,慢慢走向车队的顾伟带着耿天一路走到最后两台车,靠近后,从大挂车上泄露出来的墨绿色枝干让耿天愣了一下,随即惊喜的看向顾伟。
眼底的询问顾伟点点头,“这是我战友给捎来的,我们先去的g省,在那边找到你要的树之后又拐道去了j省,定好猪押车回来时,我战友从那边发车,在省城一起回来的。”
没有过多的诉说其中的辛苦,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却让耿天眼窝有些发热,这个男人,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总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努力的呵护着他和这个家。
抽出被顾伟握在掌心的手,伸出手臂抱了下顾伟的耿天乐呵呵的跑向大挂车,蹬轮子爬上大挂车,一个又一个木箱子出现在眼前,半人高的树苗埋在箱子里,虽然不了解薯莨的特性,可耿天却知道这东西是根茎植物,看着小臂粗的粗壮和枝桠上的墨绿,耿天知道顾伟的战友用心了。
真正看到薯莨,深埋心底的那个美丽的纱梦悄然升起,香云纱是有生命的“活的面料”这在全世界而言也是唯一的,没有薯莨,耿天还能放弃,毕竟那东西根本不是北方城市能够栽种的,离家远走他方也从没有在耿天的心底存在过。
可意外得了天赐的耿天没想到竟然能够得到薯莨,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香云纱已然登顶,而这也造成了制作香云纱的主要材料薯莨变的无比珍贵。
不过师傅也说了,随着大面积的种植,薯莨的质地已经下降,那个东西也是需要沉淀发酵的,越是品质好的薯莨,制作出的香云纱越好,而且香云纱有着一千多年的悠久历史,近乎失传的手艺也造成了如今这种并不完整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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