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唇角。
“赵权……耳力不错,我还以为你昏死了。”言罢,他朝身后的狱卒勾了勾手指。
下一刻,那狱卒提起盐水,尽数泼在赵权的身上,赵权身上本已大小伤口数之不尽,昨日还受了鞭刑,这一桶盐水顺着他的头顶浇下,浑身的伤口在盐水的浸泡下立刻传来剧痛。
“啊——”赵权痛得忍不住嘶吼出声。
审讯室里摆着一张方桌,上面放着笔墨纸砚,旁边有一把椅子,年轻的男子坐到椅子上,翘起长腿,冷笑道:“这水本是为了叫醒你所用的,你虽醒着,却也不能浪费了。”
赵权疼得牙齿咯咯作响:“陆珩,你好狠毒!”
被叫做陆珩的年轻男子闻言,执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一个名字,而后抬眼,将写下的名字给赵权看:“这个人,昨日夜里,死了。”
白纸黑字,上面只有“文德昌”三个字,赵权原本惨白的脸色越发难看。
文德昌乃是户部尚书,这次赈灾的贪污案刑部顺着他这条线一直查到了文德昌的头上,因是同级,刑部无资格审文德昌,只能交由大理寺,可惜他们慢了几步,人还未出动,文德昌全府一百三十八口人就已经被尽数灭口了。
“不仅他死了,他一家老小一个都没能活,他家的地下室藏了八十万两白银,全部被收归国库,你以为,你还能逃?还是你希望你的家人也落得被尽数残害的下场?”
赵权瑟瑟发抖,双目恐惧地望着陆珩。
半晌后,他像是泄气了般,垂首叹了口气道:“好,我招,我背后之人,的确是文德昌,我与他勾结,为他办事,到手的银子,我们三七分,他七我三,这次赈灾的两百万两银子我们就贪污了一半……”
陆珩面无表情地打断赵权的话:“不说?”
“你,你想听什么?”赵权冷声问。
“背后的真正主使,那些银子,你们准备献给谁?”
赵权闷不啃声,陆珩耐心耗尽,今日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没时间一直耗在这里,他道:“我已向皇上求情,若你愿意供出幕后主使,便放你一家老小性命,若你不愿,你全家上下都得陪你下黄泉,我说到做到,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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