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给了段琢,以为可以踩年年一脚,所以不自量力,上门挑衅去了?看她脸色扭曲,目中含怒,显然没讨着好。
而常莹嘲笑他的话,分明是刚刚有人这么评价了他。那个人……聂轻寒的心跳加快了几分:她竟这般相信他吗?说英雄莫问出处,相信他会一飞冲天?
常莹说了一通,聂轻寒毫无反应,一副神游天外之态,又气到了:“聂小乙,你这个木头!这辈子不会有什么出息。也只有福襄那个死鸭子嘴硬的把你当宝贝。”
聂轻寒回过神来,理也不理她,径直从她轿边走过,往家中方向走去。
常莹气了个倒仰,跺脚喊道:“聂小乙!”
聂轻寒回头看了她一眼,神情平静,眼神却宛若利刃。
常莹心头一寒,待她反应过来,聂轻寒早已走远。她气得连捶了几下轿子:她居然被聂小乙这个贱奴吓到了!
聂轻寒到家时,琥珀正在书房忙活。
竹榻上放了竹枕,铺了褥子与竹簟,一床薄薄的丝被;书桌上多了一套茶具,一座小小的青铜香炉;几件衣物被搭在新添的一个木施上。屋角多了一个角架,上面摆了个青花瓷盆,里面养了几株睡莲……
聂轻寒不动声色地看了片刻,心中叹息:她果然生了他的气。不过,他并不后悔。她是他的妻子,他拥有她名正言顺。何况,喝醉时那个最真实的她,其实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
想到昨夜她的热情,他心尖发烫,悄无声息地迈步向内室去。内室却并不见人,他想了想,去了和内室相通的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