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时,她只有七岁,因为得罪了他,被他拿匕首指着。那时,小小的她没有哭,而是在第二天就想法子找回了场子,叫他吃了好大的苦头。
离别那年,她十三岁,常孟葭的生母于侧妃和百夷人勾结,害她掉入东江,生死一线;聂小乙下水救了她,却被于侧妃以此为借口,坏她名声,搅和了她与长乐侯府的婚事。那时,她也没哭,而是找出了于侧妃当年谋害王妃的证据,一举将对方掰倒。
他认识她这些年,她吃再大的苦,受再多的委屈,都没有流过一滴泪。可现在,不过因为他几句话,她就哭了。
想到她对夏拯说的那些话,他原本就钝痛的心如被刀绞。世道对女子不公,没有孩子的女子尤其寸步难行,她该有多绝望,才不想生下那个人的孩子。
她还在想着他。
是她一直表现得太好,让他觉得她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他觉得她对不起他,他又何尝对得起她?他根本没有保护好她,现在又有什么脸面责备她?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福襄,你还想不想嫁我?”
年年一愣,泪眼婆娑地看向他:“我已经是聂小乙的妻子了。”
段琢道:“你可以和他和离。”
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和离了接下来的戏就没法唱了。年年别过头:“父王不会同意。聂小乙无过,我若无故和离,他和常卓都会被人非议。”
段琢目中闪过一道冷芒:“若聂小乙死了呢?”
年年愕然看向他。
段琢看她神情,眸中戾气更重:“妇人之仁。”他转身拂袖离去,“这事你不用管,我自有主张。”
年年立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怔然许久。
她记得,文中段琢性情高傲,喜怒不定,对女子看似温柔多情,实则薄幸无情,心肠冷硬。
他喜爱福襄,福襄却在嫁他前夕被聂轻寒截胡,让他大失颜面,从此积恨在心。他怂恿福襄和聂轻寒和离,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们添堵,让他们夫妻反目,不得安生。
他真正对聂轻寒起杀心,则是在猜出聂轻寒的身世后。在几次杀聂轻寒未果后,利用了福襄对他的一往情深来对付聂轻寒。
可现在,聂轻寒现在还在微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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