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她设防,一直任由着她亲近他们父子。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答案呼之欲出。年年心弦颤抖起来,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会是她想的那个答案吗?可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如果知道,他为什么又一直不说?
外面传来长河的禀告声:“大人,陛下有急事相召。”
聂轻寒皱了皱眉,看向魂不守舍的年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
午后,狩猎归来的愉儿从被召去见延平帝的聂轻寒那里知道了年年受伤的消息。小家伙原本答应了延平帝,要跟着他去养心斋午休,听说她出事,立马改了主意,非要跑回来看她。
见到年年包得粽子一样的小腿,愉儿的眼睛都红了,小手小心翼翼地伸过来,想摸又不敢摸:“窦jiejie,你疼不疼?”
年年望着愉儿,眼睛也有些发酸:愉儿的本性比聂轻寒要活泼得多,可这孩子身份尊贵,又自幼严格教养,本不是随意和人亲近的性子,却从一开始就对她格外亲近,还想要她做他的娘亲。如果没有聂轻寒的默许和鼓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是不是一直以来,太想当然了,居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也从来没有发现,聂小乙一直在默默地帮助她重新融入他们父子的生活。
年年忍不住摸了摸愉儿的头,笑容温柔:“本来是疼的,看到你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