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您有约,还请时将军您请回罢。”时玉守做了个请离的手势。
时启章提着龙啸枪僵在原地。
殷书欢看了眼时启章怔住的神情,朝时玉守走了一步,拱手行礼:“时将军知柳相最近身子不太舒服,所以特地带来在下前来,小姐若是不嫌弃,可否让在下为家父看看?”
时玉守皱了皱眉,一句不必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只见殷书欢猛地向前大踏了几步。
“你现在要故作清高不受恩惠也好,依旧怀恨在心不肯原谅也好,但柳相的性命你当真能做到不在乎不成?”殷书欢压低了声道。
这一番话说得正中时玉守的怀下,自从他重生以来,柳相一直对他极好,事无巨细一一照顾得妥帖得当,唯恐他受半点委屈。
即使时玉守明白,这份疼爱只是给的他现在这副身子原来的主人,他也不仅为此而动容。
时玉守半会无言,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看了殷书欢一眼,行了一礼:“那就劳烦殷神医为家父好好看看罢。”
钨金香炉缓缓吐出檀香,时玉守屏退了下人。屋里一时只有殷书欢、时启章、时玉守以及躺在榻上的柳相四人。
“请问父亲他到底怎么了?”时玉守看着殷书欢道。
殷书欢又切了会脉,方才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屋子中央的桌前面前,提起笔来:“柳相他没甚么大碍,只是近来cao劳过度,需要好好休息罢了。我给柳相开个方子,柳姑娘待会按着这方子去抓药即可。”
时玉守松了口气,却见殷书欢提笔写的不是甚么药方。
“无事,但被下了过量的安神散。恐怕这七八日内都会处于这种昏睡状态。”
“过量的安神散?是谁下的?”时玉守接过殷书欢手上的笔。
“齐王。齐王勾结羌兵,意图谋乱。大军都已经打到了安州了。”时启章忽而开口,用极低极轻的声音道:“柳相身为两朝元老,在文官之中威望颇大。齐王不敢贸然杀了他,但也知柳相定不会为他所用。为防止柳相会阻碍他的大业,他才会有如此一招。”
时启章这话一说完,时玉守立刻抬起脸看了他一眼。
“……这样轻的声音,门外的人听不到的。”时启章反应过来,讷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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